mm的地盤

作者：約翰．伯蘭特John Berendt

《善惡花園》Midnight in the Garden of Good and Evil沙凡納

譯者：杜默

出版:：時報文化　2006.08.07初一

　這是一本介紹威尼斯有關的書，15個篇幅裡面大部分的故事算起來大多環繞著1996年1月29毀之一炬的鳳凰歌劇院，或是有關或是臨近的人事物，從作者的觀點來看待在那之前的歷史以及那八年之後又重新開幕的那一夜，還有之間還有發生過些什麼事。

如果是被封面及內文收錄的幾幅黑白照片拿起這本書的話，要先說明這絕對不是一本所謂行程瀏覽的旅遊書。也許不能在旅遊方面提供太多的訊息，卻可以幫助讀者更瞭解威尼斯這個城與威尼斯裡的人和他們所架構出來的人文，是本很好看的書。

不過書裡面除了典故多、歷史人物往來韻事多，提到的當代人名更多，其實應該更適合拿來當作工具書那一個層級的。雖是幾年前的書，但是也把註跟註釋放在同一個頁面，可以登上對讀者貼心殿堂的一本好看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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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掉落的天使」

──1970年代初，安康聖母教堂外部大理石雕飾未修復前，張貼在教堂外的告示。

前言　威尼斯效應　　　　　　　　　　　　　　　　　　008

　　在威尼斯，人人都在演戲

　　威尼斯人從不講實話，我們真正的意思跟所說的正好相反

01　浴火自盡的鳳凰 An Evening in Venice　　　　　　　　011

　　「別的東西都可替換，唯有記憶無法取代」

　　．吹玻璃的傳統派藝術家阿基米德．瑟谷梭，親眼目睹、接受（還可以安慰隔天一早還無法全然接受來不及搶救歌劇院的消防員），然後隔天開始新系列作品的創作

　　．「拯救威尼斯」總部在紐約的非營利機構

　　．也許最要慶幸的是還好當天晚上沒有風，不然毀的是路上巷弄不大、部分運河又缺水的威尼斯。

02　塵埃與灰燼Dust & Ashes　　　　　　　　　　　　　 035

　　「反射、鏡像和假面，意味著凡事都與表象不一。」

　　．1797年拿破崙收伏威尼斯共和國，05.12大議會表決結束共和國

　　．1954維斯康堤《戰國妖姬》考據1866年媒氣燈時代的鳳凰歌劇院

　　．拜倫：「比起自傲自炫的絕世美人／也許，她憂傷的時候更可愛。」

　　．亨利．詹姆斯：「破落的西洋鏡和市集」（過時的觀光勝地）

　　．英國藝評家John Ruskin：「諸城樂園」

　　．英，狄更斯：「朦朧之城」

　　．托瑪斯．曼：「半如童話，半似陷阱」

　　．吳爾芙：「歡樂、神秘、不負責任的遊樂場」

　　(p.048)為什麼選上威尼斯？

　　因為，威尼斯在我心目中風情獨具、脫俗內斂，有強力刺激感官、心智和想像力的作用。

　　因為，威尼斯雖是街道和運河縱橫，實際上只有一千八百英畝，約莫中央公園的兩倍大，比乍見時小得多，也容易應付多了。

　　因為，現教堂鐘聲每隔十五分鐘響一次，或遠或近，或獨響或齊鳴，無不各具性格，有悅耳安神之功。

　　因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更扣人心弦的律動，可以讓我無盡期地沉緬其中。

　　更因為，如果還平面持續升高的最惡劣狀態可信，威尼斯不久可能就會陸沉。

03　在水平面At Water Level　　　　　　　　　　　　　　049

　　「威尼斯不是人人都可以住，

　　　要住在威尼斯，首先得喜歡島居生活，而且要喜歡傍水而居…」

　　．熱情、話頭不一定對得上卻又那麼一股作氣的房東夫婦為作者對威尼斯做了一番略觀的引見。

　　．「不管你說什麼，人人都會當你在說謊。威尼斯人總愛渲染，理所當然地以為你也愛誇張。最好笑的是，要是他們發現你這人一直在說實話，會覺得你很無聊。」(p.051)

　　．「我們興沖沖地把它改裝…一收到市政府通知…這表示我得去市政府擺平。夢魘啊！不過，所有的朋友都說：『別蠢了，誰都懶得去拿許可。隨你愛怎麼改裝都可以，只要事後去跟市府官員認罪，繳個罰款，他們就會給你一張叫赦免狀(condono)的文件，一切就合法了。』」(.p.052)

　　．「威尼斯最大秘辛之一就是打折(lo sconto)！要是觀光客知道威尼斯人比他們少付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準會氣壞。」(p.053)

　　．「賄賂是威尼斯的生活方式。這兒的人認為這是合法的經濟活動，可不能真叫做賄賂。」(p.056)

　　．「…它是全世界空氣最乾淨的城市…不但沒有汽車，也不用石化燃料…跟所有的港市一樣，盛行風吹向內地，所以，你看到這些來自大陸煙囪的污染，是吹往內陸而不是吹向我們。」(p.057)

04　夢遊Sleepwalking　　　　　　　　　　　　　　　　063

　　「他總是心不在焉，一直處在作夢狀態，我們偶爾也會這樣。」

　　　威尼斯這個令人迷失方向的城裡人們的作息

　　．「植物人」，會移動的樹叢，身上披掛了綠色植物的袋子沿街叫販

　　．網捕鴿業，觀光業與市容的交集之下的必要。「豈只是離譜而已。簡直是矛盾、偽善、不負責、危險、不老實、腐敗、不公平和十足的瘋狂。歡迎來到威尼斯。」(p.072)

　　．到處穿制服也到處執行部分公權力的活在自己世界裡的電工馬里歐。

　　．家道中落的威尼斯影展創辦人後代對威尼斯全體那麼多的不平，也「只」是要一個夠體面的足供後人懷念的紀念。

05　悶燒Slow Burn　　　　　　　　　　　　　　　　　087

　　「舞台有人林間空地、戶外露台，藍天就在上方。

　　　觀眾浸寅淫在大自然中，心曠神怡，準備欣賞表演…」

　　．短小精幹卻好似可以隨時隱入人群中的檢察官卡森開始辦案。

　　．嘉年華即將開始。一個面具店老闆對嘉年華、歌劇院的活動及歌劇院重建的念舊。

06　特雷維索的毒鼠人The Rat Man of Treviso　　　　　　101

　　「對我而言，最大的挑戰就是把老鼠藥做得比垃圾更可口。」

　　．馬西莫．多納登，老鼠的廚師料理舉世聞名。「垃圾才是真正的競爭。」(p.112)

07　玻璃鬩牆Glass Warfare　　　　　　　　　　　　　　121

　　「他做的這只花瓶，呈現的正是他凌晨五點起床見到的浴火後鳳凰歌劇院：

　　　白煙裊鳥上升，映著日出前的一角藍天。」

　　．阿基米德．瑟谷梭的兒子們，哥哥吉諾走傳統守成，弟弟詹保羅要現代化要改革。是讓藝術讓人留著傳統而美好的觀感還是藝術是需要創新才能永續流傳？

08　美僑第一家庭Expatriates: The First Family　　　　　　137

　　「寇帝斯家是威尼斯黑暗時代的一點亮光，

不僅修復了巴巴羅宮，更充滿敬意地守護，因而贏得威尼斯的永誌不忘。」

　　．1880年代初從波士頓搬來到巴巴羅宮的寇帝斯家族，畢竟還是因為再也無法負擔無止無盡的修復費用給賣掉了。自認為具有土生土長威尼斯人血統的後代誓言把經歷了那麼多風流人文的華麗再買回來。

　　．「威尼斯人很強悍很愛爭吵。他們為榮譽而爭，而古老方言的措詞都很粗俗。威尼斯人表達的方式粗俗得不可思議，絕不可望文生義，否則你準會把說話的人殺了。

但威尼斯人的好處是，他們不會因為你是國王、皇后、總統、伯爵或伯爵夫人就大驚小怪。威尼斯人很民主，認為四海之內皆兄弟…」丹尼爾．寇帝斯(p.174)

09　最後的詩篇The Last Canto　　　　　　　　　　　　　175

　　「歐嘉和龐德之間雖經歷無數阻礙，兩人的關係仍持續了五十年之久。」

　　．所以亨利．詹姆斯的《阿斯本文稿》必看。

　　．美國詩人艾茲拉．龐德與小提琴家歐嘉．魯姬Olga Rudge(1996, 101)一段經歷了二次大戰之後歷久彌堅的不倫；父親的《鹵莽》IIndiscretions)與女兒的《謹慎》(Discretions)。

　　．龐德基金會，Jane Rylands，Philip Rylands，瑪麗．魯姬，耶魯大學班內克服書館，2016年才能開封的裝箱文書，醜陋暗藏的和解協議。

10　就為了幾塊錢For A Couple of Bucks　　　　　　　　　225

　　「傾向於陰謀論的威尼斯人，

大多不滿意兩個年輕人為了規避一小筆罰款而火燒鳳凰歌劇院的說法，

他們認為幕後必定有更大、更不為人知的秘密。」

　　．檢察官從縱火和失職兩方面調查進行逮捕行動，嫌疑人很明顯有證詞不一致的疑點；但這起火災到底是因為建商避免延期完工應處罰款所引起的還是失職人員的疏失還是黑手黨因為利益下的手還是一場政治火災呢？

11　喜歌劇一齣Opera Buffa　　　　　　　　　　　　　　 255

「他們只對撈錢有興趣，希望這齣戲永遠唱下去；

有的進場撈點錢，啥也不做就退場，

出場時再撈點錢，然後換另一批人進場撈錢。如是周而復始。」

．歌劇院重建工程發包出去了，可是第二名廠商去看第一名的投標資料時，卻發現第一名的廠商設計圖完全空白，省略了新空間、降低標價而搶得優勢。

．「鳳凰歌劇院正在上演一齣喜歌劇。不，應絯是悲喜歌劇…人人都說要重建歌劇院，其實真正想建的沒半個。…他們都提出令人讚賞的設計，但你我必須知道，底下還暗藏無情的政治人物。」畫家魯多維柯．狄魯吉(p.270)

12　當心掉落的天使Beware of Falling Angels　　　　　　　 277

　　「省省罷，威尼斯可以自救。去救巴黎！」

　　．「拯救威尼斯」虛位但迷人的主席與形象嚴謹的整形醫生理事長的爭鬥；戰敗之後另創「威尼斯遺產」想要搶前者的風采，但是歷經40年之後再次開放的16世紀建的沃爾庇宮的主人卻半路殺出贊助前者，為了證明或許有點破落或許有點危險，但是威尼斯是屹立著的，不需一個又一個的機構跑來救威尼斯的，要救去救別的城市吧。

13　愛人者The Man Who Loved Others　　　　　　　　　　315

　　「在威尼斯，孤獨是隱藏的，比較不容易察覺。」

　　．「孤獨不是一個人，是愛人卻沒有結果‧」「我繼續生，渴望死。」－Mario Stefani，一個電視文化評論節目主持人，一個記著生、死、刻骨銘心的記憶、愛的痛苦與渴望的詩人，一個愛人者。

　　．一人出版社的出版商到底是善意的支持者或是自編自導自演的支持者？

14　重訪煉獄The Inferno Revisited　　　　　　　　　　　　345

　　「未解的謎團、金錢秘密轉手、無名犯罪者隱身暗處等等，

　　　可以刺激人們的想像力，人人都可以依自己的好惡編織情境，夫復何求？」

　　．2003年仲夏，兩個縱火嫌犯的上訴被駁回要被抓回去服刑，有動機的包商嫌犯提前落跑，行跡連家人都無從得知；另一偵訊過程中已經稍微傻掉的嫌犯乖乖服刑，期待如果表現良好的話，也許兩年八個月就可以出獄；失職的罪狀都被判無罪，原本只是調查方向之一的論點，因為裁判所以變成確定的事實。

　　．歌劇院牆壁的修復及重建工程尚有五百多天的倒數。

15　萬客雲集Open House　　　　　　　　　　　　　　　　365

　　「瑟谷梭太太說，她不再喜歡站在窗口欣賞鳳凰歌劇院了。」

　　．法國保護威尼斯委員會送回1811年由威尼斯商人雇人雕刻，感謝拿破崙讓威尼斯變成自由港的八呎拿破崙雕像；即使根據民調顯示反對與贊成接收的比例為12:1，基於政治友好因素，這份禮物即使被視為侮辱，仍被接受了下來。

　　．然後，老鼠廚師愈發地研究老鼠的國際口味，很多的恩怨情仇也都還繼續存在，八年的時間過去，很多之前的篇章的人物也已逝者已矣壯志未酬；兄弟的鬩牆在父親的過世之後也還持續進行著。建築物不管如何也不管依據如何的標準現下已重建完成，人性的善惡美麗與醜惡仍生生不息地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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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蘭特的威尼斯必讀書單　　

＊摘自美國亞馬遜網站

《魂斷威尼斯》Death in Venice　托瑪斯．曼Thomas Mann

名符其實的現代文學經典，曼筆下的威尼斯充滿無限的魅惑力與口是心非，「半如童話，半似陷阱」。

《阿斯本文稿》The Aspern Papers　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美國已逝詩人年老、落魄的遺孀，帶著價值不菲的情書、遺稿，隱居威尼斯某個荒僻角落。標榜心理張力與驚悚效果的詹姆斯經典。

《鳳凰歌劇院之死》Death at La Fenice　唐娜．雷翁Donna Leon

共十四冊的威尼斯偵探小說首部曲，主角是討人喜歡的布魯內提探長。充份帶出威尼斯的韻味。

《威尼斯情事》A Venetian Affair　安德蕾雅．狄．羅碧蘭Andrea di Robilant

作者父親在威尼斯大運河宮殿裡的閣樓發現一堆十八世紀的情書，揭露一段狂熾的禁忌愛情，並且真實呈現卡薩諾瓦那個時代的風情──假面舞會、高雅的沙龍、黑暗的賭場及各種社交、政治、情愛陰謀。

《完樂威尼斯》Venice for Pleasure　林克斯J. G. Links

不算正規的威尼斯旅遊指南，以輕鬆的方式介紹威尼斯，標示出威尼斯最地到的漫遊路線。如需完整的歷史古蹟尋訪資訊，就不能錯過修．阿諾(Hugh Honour)的《威尼斯旅遊指南》(The companion Guide to Venice)。

《義大利時光》Italian Hours　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1909年結集成書的旅遊雜記。其中有些片段可說是有史以來描述威尼斯最貼切的文字。即使詹姆斯說過：「在這個話題上再無餘事可說…」他自己還是難以擱筆。

《威尼斯見聞》Venice Observed　瑪麗．麥卡錫Mary McCarthy

1956年寫就的散文作品，筆調優美而深入。作者也發出跟亨利．詹姆斯同樣的感嘆：「（關於威尼斯）該說的（包括這句話）都說過了。」但她自己也不例外，不能不說。

……

……以下略過7本

圖片來源：

http://www.kingstone.com.tw/book/book_page.asp?LID=se008&kmcode=2017450011201&Actid=tornado